的当地话艰难地说完就立刻挂断了电话,走出去把手机还给了钟亭,钟亭接了过去问:“正确的地方在哪里,快点告诉我。”
苏玩把她喝完的酒杯收起来:“之前告诉你的就是正确的地方,谢谢了。”
钟亭又愣住了,苏玩朝她举了举空杯,而后坦然离开,钟亭轻笑一声,表情微妙起来。
李承谦看了一眼哇吉力催促的邮件,捏了捏鼻根,早上金赟已经把他叫过去数落了一通,李承谦故意少送了给达毕的物资,显然是被告了一状。
在走出大楼的时候,他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一辆皮卡,不熟悉的车。
他上了车对林东说:“你去跑一趟这几个酒店,问最近的豪华套房都有什么人入住,看看达毕在哪儿。”
“好,”林东问,“我们的人还守在医院那边,老银头一直没醒过来,是不是再多派点人过去。”
“让他们今天多喝点水,多上厕所。”
“啊?”
李承谦笑:“创造机会。”
话音刚落,一阵低沉的轰隆声突然传来,李承谦疑惑地看向声音来源,过了一阵,城市的一角缓缓升起一阵黑烟。
他给哇吉力打了两个电话,第二次才接通,对面的人语气匆匆。
“怎么了?”林东问。
“他说今天突然有关于同越的举报电话打进来,他想着反正在筹备彻底的行动,现在先不要打草惊蛇,就不准备动作,谁知道军队巡查队好像也知道了那帮人为了挣功,就直接出手了,他们想拦,还在现场起了冲突。同越那车送给金媛的货,在路上炸了。”
“这会是谁干的?”
李承谦皱眉想了想,说不定是金媛那边的恩怨,他叹了口气:“算了这事让哇吉力自己处理吧。”
“哥,”林东突然紧张地接了一个电话,“老银头跑了,他之前是装晕啊。”
手机响了一声,看到那辆不熟悉的车身又出现的时候,李承谦勾起嘴角。
三天后。
李承谦坐在车里,手握着方向盘,等待着消息。
他故意少送了补给给达毕,不出所料达毕愤恨于他的苛待,也觉得李承谦和老银头不对付,以后达毕也不会好过,达毕就偷偷出了山,把老银头从医院救出来了。
哇吉力的人已经盯着他们好几天了,看着一群人又是找武器又是找车。
李承谦回忆起刚才和哇吉力的会面。
“如果达毕带着老银头直接和金赟划开关系,那你想打探的达毕的线路不就更找不到了吗?”哇吉力问。
“归了金赟的东西,还想再出去,只能是金赟出事。老银头醒来知道金赟已经放弃他,他只要不想死,就会想把我和金赟一起干掉,达毕很听他的话。他们两个人肯定不足够……”
“所以要么是同越,要么是金媛,他们一定会找其中一个合作。”哇吉力接道。
李承谦把一块曲奇饼干塞进嘴里:“同越和金媛很难不动心,一旦出手,我们先帮金赟料理了达毕,把达毕的消息全都搜罗清楚易如反掌。同时这个地盘上的人也都不可能再维持表面的平和,一旦打起来,你可以借机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“还有一个问题,”哇吉力制止了他的盲目乐观,“金媛有钱,但她毕竟没什么人手和武器,她不会贸然行事。而同越虽然也想吃掉金赟,但他的军火要下个月才能完全到位,他应该会让达毕和老银头等。咱们定的行动日期就在下个月,如果之前没有摸清楚,日后清理起来可就麻烦了,还会对行动带来潜在的危险。”
想起了白天的事,李承谦不由得笑:“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,但那车同越送给金媛的货炸了,对于我们来说是天赐良机。”
同越果然是忍不住了,哇吉力的线人和李承谦的线人共同交换了情报,知道达毕和同越今天就要对金赟下手,同越出了人和武器。
只要金赟死了,金媛就能出来接手金赟的势力,或者金赟的人就此分崩离析,那对于同越来说,这个女人显然比金赟好处理得多。
金赟这个人,不把他逼到这个地步,他就不会下狠心处理达毕。
所以李承谦现在要做的就是等,等达毕和老银头对金赟下手,让金赟从生死线上走一遭。
哇吉力和他的人都已经铺出去了,忽而手机一声消息提示音,他拿起来一看,却皱了眉。
达毕一个人在金赟的公司楼外准备,老银头不见了。
还没等他琢磨出答案来,一条彩信又进来了。
被蒙住眼睛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上,她的脚边,是一件他熟悉的、老银头常穿的外套。
他关了手机屏幕,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垂下了头,手背到手臂上的青筋在他用力抓握之下赫然在皮肤之下。
该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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