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分离,竟哭得眼睛通红。
岚琪没那么强烈的情绪,可她哄着毓溪,却见胤禛冷眼在一旁。乳母告诉过她,自从那件事后,小两口几乎一直冷着,不吵也不亲近,所以今天见儿子媳妇这样,她一点儿都不奇怪。
做娘的依旧当作什么也不知道,明摆着胤禛和毓溪不单单是为了带不带东西这么点小事不高兴,她若是瞎掺和,只会越帮越忙。
毓溪在额娘的安抚下,渐渐情绪平稳,因不好耽误吉时,之后再行了礼,夫妻俩便重新回到阿哥所。与苏麻喇嬷嬷道别后,一乘软轿来接四福晋出宫,而李侧福晋和宋格格,则要走到宫外才有轿子能坐。
胤禛则是随家眷一道离了紫禁城门后,就让家仆和她们先回去,他并不急着先回家,而是折回宫里去,今天皇阿玛找他和三阿哥有差事要吩咐。毓溪一早知道他这样的安排,没想到李侧福晋和宋格格竟不知道,宋格格叽叽喳喳问怎么回事,毓溪心里不悦,难得冲她严肃道:“离了宫,看着咱们的人就更多了,你要谨言慎行,不要给四阿哥丢脸。”
宋格格不敢忤逆福晋,立时闷声不响。
之后三人分坐轿子往四阿哥的宅子来,她们和下人们都是头一回看家宅什么模样,四阿哥倒是先后出宫几趟瞧见过,难怪他一点儿都不新鲜好奇。家门前已有宾客等候,裕亲王福晋和钮祜
禄家的瑛福晋受德妃娘娘所托,来为她们置办新居,并贺乔迁之喜。瑛福晋已经六七个月的身子,大腹便便,很是喜庆,摇摇摆摆进了门,与毓溪道:“娘娘说新居头一天有孕妇来,是好兆头,非要我来不可,你可别嫌我懒,我就光坐着不做事的。”
毓溪心情见好,挽着岚瑛说:“额娘若知道我劳动小姨做事,反而要生气的。”裕亲王福晋领着萨满婆婆带着毓溪在宅内各处上香祭酒,以求将来家宅安宁,顺风顺水。一切妥当后,李侧福晋和宋格格才被允许进家门,见过礼后,才由下人带去她们的住处。裕亲王福晋对毓溪说:“娘娘吩咐过,过几日就请你额娘来,新家新宅好些事要人料理,自然是自家额娘最贴心了。”
岚瑛则四处晃悠,看着屋内的摆设,随口道:“我怎么瞧着这些东西不像是新的?是你们从宫里带出来的?”
毓溪淡淡一笑:“四阿哥说能用的就别浪费,早几日我陆续叫人搬出来布置好了,不然等今天一道搬出来,家里连招待人的像样地方都没有。”
裕亲王福晋笑道:“不着急这会儿招待客人,宅子里好些事没安顿好呢,何况这里是阿哥府,四阿哥不下请帖,旁人也不敢随意拜访。你们且安心将家里的事料理起来,等一件一件有了模样,做好底下人的规矩,再请客摆宴不迟。”
毓溪答应:“伯母的话我记着了。”接着就让下人摆茶点,要请二位歇一歇。两人却不愿久留,说她这里忙,她们过阵子再来做客。毓溪不便挽留,亲自将二位长辈送出门,路上笑问岚瑛几时分娩,听说七八月的光景,裕亲王福晋随口说:“毓庆宫的侧福晋也是那时候生。”
毓溪听得心里一颤,想起了文福晋的遭遇,自从在宁寿宫一别,她再没有见过文福晋。之后等二位坐轿子离去,才刚折回来,青莲姑姑就来请福晋正厅升座,说侧福晋和宋格格要来行礼。
“先头不是见过礼了?”毓溪似乎不大愿意。
“方才有外客在,算不得数。”青莲搀扶着福晋,一路将她送到正厅上座。底下丫头来摆下蒲团,青莲笑着说:“这是您一家主母的尊贵,她们是妾室,在您跟前可称不得主子,规矩从进门起就要做下,一则警示她们,二则叫底下人也看看。”
毓溪不再勉强,安稳在上座等待。先见李侧福晋缓步进来,跪于蒲团之上叩首礼拜。青莲向福晋使了个眼色,毓溪便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体面话。之后李侧福晋起身,赐座于一侧。然后再见宋格格进来,拜过福晋,又向侧福晋行礼,而后才正跪在厅中央听训。
毓溪依旧说的是那几句话,但想到方才出宫门时,对宋氏严肃了几句,此刻见她面有惧色,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,想到她之后说不定也拿这副嘴脸去对着胤禛撒娇道委屈,顿时意难平。但她是个聪明人,又有修为涵养,岂能冲一个低微的侍妾说出酸涩的话,于是半个字都没提,便让她起来了。
之后府内嬷嬷丫头,并宫里带出的太监,底下小厮等前来行礼。除了宫里一道跟出来的,其他人都是德妃娘娘派瑛福晋帮忙安排的,可信不可信的还要日久才看得出,现下先用着,之后好的留下,不好的换了,务必家宅之中的人不能有外心,都要忠心耿耿侍奉主子才好。
毓溪见家中仆婢齐全,伺候四阿哥的青莲和乳母都跟了来,想到自己家中的乳母。之前说好将来让她也来阿哥府里当差,可娘家的人自然心向着自己,她若来了,青莲和四阿哥的乳母会觉得自己不信任她们,眼下不合适急着调来的,且等一等才好。
这件事她便按下没提。在宫里两年,随侍的人都已经十分熟悉,也用得顺手。但谁没一点私心,这些人说到底都是向着德妃娘娘的,而毓溪总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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