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她黏糊的是荷包,谁稀罕多看你一眼。
看来只能另寻别的法子拿回荷包了。
从清风楼离开,沈初去了一壶春茶楼。
她今日约了护国公府的小公爷李承宣在这里见面。
李承宣已经在一壶春门口等着了,远远看到沈初就笑嘻嘻地迎上来,一把勾住她的肩膀。
“阿初,你怎么才来?等你半天了。”
沈初推开他的手臂,“别勾肩搭背的。”
李承宣不以为然地再次搭上来,“不勾肩搭背怎么能显示出咱们过命的兄弟情?”
沈初闪开,瞪了他一眼。
李承宣笑眯眯地摸了下鼻子,“走,上去喝茶。”
说起她和李承宣的交情,也得从她进京说起。
她进京的时候,裴渊惊了她的马车,害得她摔出车外,但人却没有摔伤,因为她恰好摔在了这位小公爷的身上。
李承宣给她做了人肉垫子,之后她舌战裴渊,一怒之下写出一篇文章怒骂裴渊,看呆了一旁的李承宣。
这位小公爷拿着她写的文章,反复看了两遍,只说了一个字:“靠!”
第二句:“小爷最喜欢有学问,骂人不带脏字的。”
第三句:“敢当街骂六皇子的人不多,你这个朋友小爷交定了。”
之后李承宣就时常跑来找她,她爱答不理,他也不恼,反而笑眯眯地坐在旁边看她读书。
用李承宣的话说:“小爷看到书上的字就头疼,我祖母说了,让我多结交爱读书的朋友,也能熏染两分墨香。”
几次相处下来,她逐渐了解李承宣的身世。
李承宣出身护国公府,祖母是当今皇帝的亲姑母城阳大长公主,父亲是护国公世子。
十五年前,南疆犯边,老护国公和五个儿子,四个孙子全都战死沙场,只留下了当时刚满两岁的李承宣。
噩耗传来时,城阳大长公主抱着幼孙李承宣进宫,让李承宣袭了护国公的爵位,成了大魏年龄最小的国公爷。
之后,李承宣这根独苗苗就在祖母和一众婶娘的娇养下长大,不求他文韬武略,不求他建功立业,只求他开开心心,平安健康。
因此李承宣的人生就是怎么开心怎么来。
他第一眼就和沈初投缘,之后来往几次,心里就把沈初当做至交了。
若是旁人对他耍脸色,他扭头就走,绝不伺候。
但沈初给他摆脸色,他却愿意笑呵呵地继续跟在身后。
这不,被沈初瞪了两眼,仍旧屁颠屁颠给沈初倒了杯茶。
沈初喝了一口,问道:“小公爷,我拜托你的事,如何了?”
门外,正要进入隔壁雅间的裴渊恰好听到这句话,桃花眼眯了起来。
沈初和小公爷?
他们之间有什么事?
那缕温暖和沈初有关吗?
承宣有些不满,“我们之间都这么熟了,你为什么还总是叫我小公爷?
我叫你阿初,你就叫我阿宣呗。”
说罢,满眼期待的看着沈初。
沈初无奈,只得换了个称呼,“承宣兄。”
李承宣开心的笑了。
他是家中仅剩的独苗苗,自小没有兄弟姐妹,如今被沈初一声承宣兄叫得浑身舒畅。
“以后有事哥哥罩着你啊。”
沈初嘴角微抽。
李承宣拍着胸脯道:“放心吧,我已经把你写的案件分析注解拿给陛下看过了,陛下赞你很有才。
阿初,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要我把这东西拿给陛下看?”
沈初苦笑,将长宁侯去吏部登记她不参加铨试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“我不想进翰林院,如今又不能参加铨试,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。”
李承宣皱眉,“可是只这样,恐怕还不行吧?陛下虽然夸了你的案件注解,但恐怕也想不到让你去督察院。”
沈初微微一笑,“所以我还要请小公爷不,承宣兄再帮我一个忙。”
李承宣被这声承宣兄叫得心花怒放,连忙承诺:
“什么忙你说,但凡我能做到的,绝无二话。”
沈初轻轻对他耳语一番。
李承宣笑了,“这事说起来并不算难,包在我身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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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初从一壶春离开后,李承宣又听了会曲子才准备走。
刚一开门,门口就站了个护卫。
“小公爷,我们六殿下有请。”
李承宣脸色微变,硬着头皮问:“不知六殿下找我何事?”
“小公爷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李承宣被带到了隔壁雅间。
裴渊正斜靠在床前,手里把玩着一个天青色的茶盏,听到动静,斜眼看过来。
只一眼,李承宣就差点被吓跪了。
六皇子看人的眼神好可怕。
他对六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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