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这个原因是什么?不就是因为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高门也是这样的看法吗?作为掌权的世家,只会争权夺利,只会巩固自己家族的权势,可曾把这些百姓看成和自己同样平等的生灵?可曾想过自己掌权是为了什么?”
刘穆之的眉头也皱了起来:“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,要保护这些百姓,就得掌握权力,寄奴,我们一步步地走到今天,不就是为了掌握权力吗?从这个角度来说,这事没有错。如果你没有权力,没有军队,谈何保护百姓?但如果保护数千百姓,就要冒着失去权力和军队的危险,这太不值得了。这世间还是有高低贵贱,生命也有轻重之分。你不可能说一个江北农夫的性命,比你的京八兄弟,比我们两个更重要吧。”
刘裕大声道:“不,我不这样认为,生命永远是最可贵的,一个江北农夫的命,在我眼里,和你,和妙音是同等的。只是你们的关系比他们亲近得多。但这不代表我就可以对他们的苦难视而不见。江北移民计划本就是我提出和坚持的,而战事也因此而起,可以说,他们是被我拖累而受罪,那作为平时被这些百姓的税赋所供养的将士,难道不应该拼了性命把他们救回吗?养兵千日,用兵一时,如果连养我们的百姓都见死不救,那我们还穿这身军服做什么?”
王妙音叹了口气:“裕哥哥,如果你出兵的目的只是为了这两千多百姓,那为何不先派使者去要燕国放人?而是直接出兵呢?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黑袍派军攻我江北,掳我百姓,为的是向我示威和警告,这人,他是绝对不会放的,如果我们不出兵而是派使者去求,只会让他和燕军更加嚣张狂妄,甚至增加我们这些百姓的风险。所以,我只能出兵伐燕,以威对之,我以为,只要能大破燕军,逼他们求和,就能救回这些百姓!”
刘穆之长叹一声:“寄奴啊,这回你可能真的失算了,也许慕容兰和慕容超还有求和之心,但是黑袍是没有半点人性的魔鬼,他这样做,就是要破坏和谈,以免自己给拿下送出,现在我军将士也一怒之下屠杀鲜卑族人,两边的民众血仇深如海,议和之事再无可能,甚至连慕容兰,都要危险了!”
破解死局或妙音
刘裕的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,声音也哽咽起来:“是我的错,我低估了黑袍的邪恶和疯狂,我没有想到,他居然会置几十万鲜卑人的性命于不顾,断了和谈的最后道路,现在我军将士知道那些惨死的百姓,定会群情激愤,也不可能再放过任何一个鲜卑族人,这场国家间的战争,会变成两个族群间的仇杀,只怕广固城死的人,会远远超过临朐之战。”
王妙音叹了口气:“裕哥哥,你为了救回两千多民众而发动的战争,现在会让更多的人死去,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?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我不是神仙,不可能料到所有的结果,只能尽自己的力去争取,归根到底,这是黑袍这个魔鬼做出的灭绝人性之事,但是,下手屠戮的,也是那些鲜卑族人,不管他们出于何原因,手上染了血,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!”
刘穆之摇了摇头:“寄奴啊,你在这事上想得太简单了,让那些鲜卑族人下手屠杀汉人百姓的,绝不可能只是黑袍的几句煽动,归根到底,临朐之战,十万鲜卑将士战死沙场,他们的家人,朋友怎么可能不恨我们晋军入骨?找不到我们晋军报仇的时候,就会对城中的汉人下手,这点,是你出兵时必须要考虑的事。杀敌数万,就意味着要跟几十万敌军的家人为仇,这个仇恨,不是你一厢情愿就能化解的。”
刘裕半晌无语,久久,才正色道:“是我想得太简单了,胖子,你说得对,我是一厢情愿,但事已至此,无法挽回,我现在只有跟兄弟们商量,布置攻战之事了。还请你们辛苦一下,尽早调集粮草,安排这里的后勤事务,能让大军早早开拔到广固,时间拖得越久,只怕死者会越多。”
刘穆之叹了口气:“去吧,这里的事,我来安排。寄奴,如果你的理想和现实相差太远,一味地坚持是没有用的,毕竟,人生在世,不可能事事顺心,哪怕你手握大权,也不可能改变世间的法则。和谈暂且是不可能了,你还是想想,如何能救出慕容兰吧。”
刘裕咬了咬牙,转身就向着中军帅帐的方向走去,他的声音顺风而来:“这个时候,我不可能去顾及她一个人的生死了,也希望她能在城中做到她应该做的事,交出黑袍这个罪魁,才有希望少死点人!”
看着刘裕的背影消失在了远处,刘穆之摇了摇头,喃喃道:“妙音,可能我们一开始都错了,寄奴这回说的是真心话,那个想要保护每一个百姓的他,才是最真实的刘裕。”
王妙音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相公大人为什么会这样看重刘裕,只靠当时表现出来的武功和军事才能,不值得直接招为谢家女婿,尤其是有现成的刘牢之,孙无终这些部下,要联姻招婿,也是先找这些已经很有实力的军头。”
“但后来我跟刘裕接触多了后,却渐渐地明白了,他是一个纯粹的人,只为自己的理想而战斗,对权势没有欲望,只是我以前以为,他的理想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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