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裕咬了咬牙:“姜让毕竟只是谋士不是主君,苻丕在邺城的威望很高,将士们认他,若是苻丕不肯,那他们也不会让城的。姜让如果真的有把握让苻丕同意,为何要隐瞒此事到现在?”
刘毅沉声道:“姜让早就控制了城中的军政大权,连苻丕的大将军杨膺也站在了他这一边,只要我军粮草到达,那饥饿了两年的邺城军民一定会倾巢而出去取粮的,苻丕就是不同意也没用。只要他们出了城,我军就会占城,成了既成事实之后,谁也无法改变!”
刘裕的眉头深锁:“那要是姜让等人的秘密协议被苻丕知道了呢?要是苻丕先清理了姜让他们呢,北伐可是大事,绝非儿戏,如果秦军反成敌人,那我们就会面临被两面夹击的危险!”
刘裕的表情异常严肃,让周围的同伴们也都变得神色凝重起来,铁牛将信将疑地说道:“那,那现在怎么办,要不要把此事禀报给玄帅?!”
刘毅的眼中寒芒一闪,冷冷地说道:“铁牛,你也不想想,如此重大之事,我怎么可能不向玄帅汇报?!但现在他仍然决定出兵,那就说明他权衡得失之后,还是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。我等只要依令而行就是,不要自以为自己就是将帅。”
刘裕摇了摇头,正色道:“希乐,我们虽是下属,但也有义务向主帅谏言,我知道去邺城侦察,跟姜让秘密议和是你费了大力气,花了很多心血才达成的,但现在这个协议有很大风险,会让我军有可能处于非常不利的情况,我们是不是不要这么激进,稳扎稳打应该会更好些。”
刘毅哈哈一笑:“寄奴,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?稳扎稳打可不是你应该说的话,一往无前才是。正是因为机会稍纵即逝,姜让他们跟我们秘密协议,也是随时有暴露的风险,我说过,只要我们过了黄河,在河北站住脚,慕容家要么决战,要么北逃,如果我们不迅速地取得邺城,那决战就得背水,追击就没有前进的基地。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太危险了,你的这个计划,一切都建立在能拿下邺城,有立足点的基础之上,万一苻丕跟我们反目成仇,那说不定会跟燕军联手先攻击我们。大军不能一下子全过河押上,就算要打,也是先派小股部队的好。”
刘毅冷笑道:“全军一共就两万人不到,就算到了黄河,汇集了路上的兵马,也不过三万人,连苻丕的实力都强过我们,我们北府军,进攻一往无前,是天下最强的突击力量,但要大家缩在城里防守,只怕谁也不愿意。既然是北伐,就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,只当没了拿才行,前怕狼后怕虎的,能成什么事?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我愿意带千余人马先过河,探查敌情,甚至可以带人先进邺城,帮苻丕防守,这样就算全损失了也不会对大军造成太大的伤害。”
刘毅突然笑了起来:“刘寄奴啊刘寄奴,在你的脑子里,除了抢功夺利外,就没剩下点什么了吗?”
稳扎稳打寄奴谋
此言一出,周围站着的北府军军主们个个脸色大变,何无忌沉声道:“希乐,别这样说,寄奴不是这种人。”
刘毅冷冷地说道:“不是这种人为什么要阻止我等的北伐?他现在是取回玉玺的英雄,淝水之战的传奇,却不想让我们也立下大功,不是出于私心是什么。”
刘裕摇了摇关:“希乐,你的计划风险太大,我这是为了你,为了大家好。要是命都没了,还谈什么功业?”
刘毅哈哈一笑:“风险?再大的风险比得过淝水之战吗?那个风险都能挺过来,这次又算得了什么。兄弟们,我们几千人向着百万秦军渡水冲锋的时候,有谁怕过,有谁怂过?”
刘毅身后的刘藩,诸葛长民等人激动不已,跟着大声嚷道:“威武,威武!”
刘毅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刘裕:“那个时候,是你刘寄奴带着我们不畏生死,冲锋陷阵,我们大伙儿把命交到你手上,可曾有半点犹豫?可这一回,就算苻丕不跟我们合作,起码我们的形势会比当年淝水要好了太多,又有什么不敢打的?”
刘裕摇了摇头:“上次在淝水,我们是主场作战,地形,气候都有利于我们南方的步兵,可这回是去河北,那里是胡人的主场,别的不说,光一个铁骑冲杀,我们就很难抵挡。”
刘毅不屑地摇了摇头:“这么多年来,我们北府军想的,练的就是如何跟敌军的骑兵作战,再说打了这么多年,慕容垂又拿出什么象样的骑兵了?北方早已经战乱,残破,塞外的刘卫辰又是慕容家的敌人,他们连马都没有,更不用说大规模的骑兵了,寄奴,你立的功够多的了,分一点给兄弟们吧,毕竟大家不象你,有个未来的高门小姐可以娶呢。”
刘裕的目光扫过四周,从一张张脸上转过:“你们是不是都认为是我刘裕贪功,不想让你们搏取功名?”
刘敬宣大声道:“不,寄奴不是这种人,希乐,你说话注意点。”
刘毅冷冷地说道:“但他总归是不想让我们打这仗,这总没问题吧。”
刘敬宣咬了咬牙:“那是他为了我们好,不想我们作无谓的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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